邁開腿讓我看看你的里面
他也不愿在此時透漏身份,便道:“我確是個訪查吏治的監察御史,眼下詹中堂在朝中的死對頭、當今的禮部尚書關龍江,便是我的好友!他們要抓我,必是想要挾關大人吧?!彼砸粚に?,又道:“我姓龍,你喚我龍四公子便是?!彼敲黜D了轉,道:“一個尋常的官未必有你這么大的排場吧,說不定還是個貝勒王爺?”忽又一笑,“你是個王爺也罷,是個落難書生也罷,瞧你總不是個壞人。好人來到我的地頭上,總不能讓他受了損傷!”太子驚道:“這……這樣的話,你們豈不兇險之極?”關龍江老臉一板:“那也顧不得了,主子安危要緊!靈劍,你和主子扮作農夫的模樣,待會我們引開眾人之后,你們便從后窗沖出去?!北娙司@緊要關頭,實在再無良策,只得依法換了衣裳。他們這次私訪為了出行方便,身上帶了耕讀商賈的多套新舊衣服。太子和蔣長亭換上農夫衣服之后,還在地上抹了些塵土涂在臉上。太子初時還存了血拼到底的銳意,但眼見卓清流舉手之間襲殺岳凌空,再一鼓作氣收服黃陽教眾,這時更是恩威并施,三言兩語之間,竟使漕幫群豪和虞梅于情于理都再難也與其為敵。他心下忽然覺出一陣黯然無奈,幾乎便想走出艙去束手就縛,但隨即又想,這也太對不起列祖列宗,萬不得已之時,我便一頭跳入江中淹死,也勝于落入這群奴才手中!她的聲音漸漸低微,似是對心底的什么人說的。入得廳內,虞梅倒請太子居中坐了。明晃晃的燈燭點上,卻見兩旁挺立的眾多漢子臉上全抹了一層悲憤之色。眾人全都肅然無語,但那憤慨激昂之色卻從灼灼的眼神、從躍動的青筋、從每一個毛孔內散發出來。太子居中而坐,也給那股憤然之氣激蕩得心肺間熱流滾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