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媽酒后誤認為我是爸爸小說
盛沖基笑道:你不想看看他們的廬山真容?任九重道:既已蒙面,便不值一看了!還有件事想要拜托:我師弟死狀太慘,莫讓他家里人看到了,就在京畿附近埋了吧。大德難報,我也不說感激的話了。說罷蹲下身去,熱淚復涌,又向那人深情凝望。外面的喊殺之聲驟然大了許多,顯是漕幫兩位舵主得令之后真就拼力強攻。虞梅的臉上仍是掛著那抹不以為然的冷笑:“燒吧,這才叫紅紅火火、驚天動地,讓漕幫的兄弟都記住這一戰,都記住這一把火!”將手一揮,她身邊的幾個青衣小鬟便將硫磺、濃油在屋內四處潑倒?!拔疫@時才知,功名利祿在我心中的力量有多重!”他用寂寥的眼神撫摸著那一截光禿禿的右腕,“當初廢去自己的一只手,那其實并不是心灰意冷,反倒是心熱眼紅得緊呀!今日帝君奮身入火,才讓我窺到了心中的功利之念!呵呵,我日日對著文昌帝君叩拜,卻何曾真正地‘濟人之難,救人之急’?便是因那時心存郁憤,誓不出手,終于累得青霜毒發……這又是我一生的憾事!”一語才落,地上的“柔劍”余長林忽然躍起,劍光閃處,一劍自孫長應的小腹直刺了進去。原來余長林適才茶才沾唇,便給蔣長亭及時喝破,眼見大哥陳長風中毒,他便也佯裝毒發倒地,這時乘著孫長應不備,正好一擊得手。孫長應慘叫聲中,蔣長亭運劍如風,已在他咽喉、胸前連刺了兩劍。天一放明,路上行人漸多,他急將面孔抹得灰黑,低著頭匆匆趕路。他一整日都在碼頭前探看,但走了幾處碼頭,都見了不少黃陽教的教徒往來巡視,驚得他不敢貿然上前。